【寒七】欲壑难填
傲寒x无畏，he
请勿上升，ooc预警
无三观，全员恶人
正文7k+，番外1.4k
如果看不到2，主页看置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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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[无畏在和小义双排。]
[义无反顾是真的。]
[宝，约七七双排呀。]
陈俊辉在满屏“666”里精确定位到了零星几条汇报杨涛行踪的弹幕，他还想仔细看下，那几条弹幕已经被粉丝刷过去了。
原来是在和小义双排吗？
陈俊辉在镜头死角摸出私人手机，点开微信置顶，半小时前的两句对话刺得他眼睛生疼。
傲寒：双排吗？好多你的粉丝跑来我直播间问你。
阿七：不了，刚回酒店，累。
所以和汪启俊打游戏就不累了是吗？
陈俊辉随手地敲了个“？”过去。拿起手机，留下一句“去个厕所”就离开了直播间。
随手推开一间空会议室，陈俊辉懒洋洋地靠在会议桌边，饶有兴致地打开小义的直播间，熟悉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，语气却很陌生。
陈俊辉冷眼看着直播间里的两人一个听不清，一个说不清，恍若一出荒诞的喜剧。奈何除了陈俊辉这个不速之客，直播间里的观众都非常捧场，刷了满屏的“世一初”，“一个宠，一个哄，义无反顾就是最屌的。”
好一个一个宠，一个哄。陈俊辉瞬间没了继续观看的欲望。面无表情地给杨涛发了句“想操你了”。也不管那人回不回消息，直接把手机调成静音，跑回去继续直播。
直到当晚直播结束，回到房间陈俊辉才想起看一眼微信消息。
阿七：明天回。
陈俊辉勾起唇角，眼里没有一丝笑意。
难得的休赛期却没法睡懒觉，陈俊辉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脸臭得室友一句话不敢说。
直到在专门收拾出来录制综艺的会议室见到杨涛，陈俊辉持续了一早上的低气压才开始好转。
杨涛明显是赶早班飞机回来的。一到俱乐部就马不停蹄地准备拍摄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站在他旁边和他沟通拍摄事宜。杨涛身上的衣服有点凌乱，眼底挂着硕大的黑眼圈，之前好不容易养出来的那点脸颊肉又没了。这就是休赛期的明星选手吗？整天为商务奔波。陈俊辉蹙起眉，不太高兴，却发现自己既没有立场也没有能力去阻止。
“寒王。”杨涛眼角余光扫到门口的男人，转过身招手示意他过来，又对身边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道，“傲寒来了，刚刚沟通的拍摄流程我会跟他讲明白的，姐姐你先去忙吧。”
陈俊辉和杨涛找了个空旷的角落，陈俊辉敛目看着身前认真给自己讲解的杨涛，思维逐渐放空。
“陈俊辉？”
杨涛眼底的疑惑一闪而过，想着也许是第一次拍摄综艺太紧张了，遂伸手拍了拍陈俊辉的肩膀，安慰道，“没事的，别紧张，你跟着我就是了，不需要刻意做什么，有我在呢。”
陈俊辉冷眼瞧着，这种时候杨涛就很像一个圣母了，他想。
他们可以是比赛场上并肩作战互相信任的队友，也可以是床上缠绵悱恻宣泄欲望的情人。但绝不应该有这么温情的关系，“我在呢”，多么让人安心的一句话，陈俊辉却抑制不住地反胃。
明明是个烂人，心都脏透了，怎么偏偏长了副天使面孔呢？
像他就很表里如一，长着张薄情寡义渣男脸，果不其然是个人渣。哪像杨涛，陈俊辉审视的目光落在杨涛身上，真是表里不一到极致，外表有多温暖，内里就有多恶劣。
2.
挂了
wb同名（西海有酒），自己搜一下哦
3.
陈俊辉接到杨涛电话的时候刚结束一把巅峰赛，六连败烦得要死，听见电话里传来的陌生男人的声音，心情瞬间跌到谷底。
“喂，你是傲寒吗？”
“嗯，你是？”
“我是阿七的朋友，他喝醉了，吵着要你来接，不好意思啊，你看你有空来一趟吗？”男人语带歉意，很不好意思地提出请求。
阿七，陈俊辉咀嚼着这两个字，这又是你哪个情人呢，杨涛。
“喂，傲寒，听得到吗？你能来吗？”
“关我屁事。”陈俊辉不耐烦地甩了句话，直接挂了电话。
酒吧的卡座里，k哥放下电话，为难地看着杨涛，“阿七，傲寒应该是有事，来不了。”
杨涛双颊酡红，眼里漾着水光，“他说什么了？”
“这……”
“他的原话。”
“好吧，他说关他屁事，就挂了。”k哥小心翼翼地觑着杨涛的神色，很担心这句话让心情差了一整晚的杨涛雪上加霜。
“是吗？”未曾想，杨涛不甚在意地一笑，接过自己的手机捣鼓了两下，发了条消息，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，“我再玩半个小时就回去了。”
陈俊辉跟着杨涛发的导航一路找到酒吧门口，刚收起手机便与扶着杨涛出来的k哥四目相对。
k哥惊讶地看着这个刚才在电话里拒绝得毫不留情的男人。却发现他只是极其冷淡地扫了自己一眼，便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杨涛身上。
k哥神色复杂，上下打量了一阵，在对方越来越不耐的脸色里，偏头看向靠在自己肩头的杨涛。
杨涛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，安静地注视着朝他们走来的陈俊辉，眼底是他看不懂的情绪。
陈俊辉踩着门禁把杨涛带回了宿舍，一进门就直接把人扔到了床上。
杨涛被砸得头晕眼花，抱怨道，“轻点啊，寒王。”
“滚去洗澡，一身酒味。”陈俊辉从衣柜里随手翻了件T恤扔在杨涛身上。
杨涛晃晃悠悠地坐起来，拎起T恤看了眼，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，语气暧昧，“传说中的男友T恤？”
陈俊辉眉毛都没动一下，面无表情地看着杨涛。
“啧，没劲儿。”没收到想要的反应，杨涛也懒得继续逗他。在酒吧待了一晚上，味道不算好闻，缓过那股难受劲了就只想洗澡。
“……我喜欢你，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，如果觉得合适的话，我们可以交往试试看。”
杨涛洗完澡出来，陌生的女声回荡在房间里，语气羞涩，话里的恋慕分外明显。
真挚又诚恳，和他们格格不入。
“谁啊？”
杨涛把毛巾往陈俊辉手里一塞，跨坐在他腿上，毫不客气地指使道，“不想动了，帮我擦头发。”
“新来的那个运营。”陈俊辉嗓音浅淡，话里没有一点情绪，擦头发的动作倒是轻柔。
杨涛被伺候得舒服，懒洋洋地靠在陈俊辉怀里，被酒精泡得迟缓的脑子转了半天，才想起新来的运营是长什么样。
他记得那是个漂亮的小姑娘，不算高，但很爱笑，说话温温柔柔的，打眼一瞧就知道是蜜罐子里长大的孩子。
杨涛突然很好奇陈俊辉的态度，“怎么说，寒王？”
“谁知道呢？也许会同意吧。”
他们难得有这么温情的时刻，却是在讨论陈俊辉的感情。
陈俊辉垂眸看着怀里的人，杨涛脸上只有纯粹的好奇，没有嫉妒，没有生气。不愿意深想，陈俊辉捏着杨涛的下巴，半强迫对方抬起头和他接吻。
4.
那天过后，杨涛又出去跑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商务。
整整半个月两人一点联系都没有。
偶尔很累的时候，杨涛点开微信置顶，斟酌着想发点什么，又突然想到那人应该是交了女朋友，沉默一会儿，还是放下了手机。
杨涛跑完商务回俱乐部，训练室里一个人没有。他放下行李跑去篮球场，果然，大家都在这边打篮球。
场上战况激烈，杨涛站在场边张望了一圈，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找到了陈俊辉，走近一看，脸色瞬间沉了下去。
陈俊辉坐在那个角落，腿上坐了个小男孩，一只手懒散地搭在那小孩腰上，小男孩搂着他的肩亲密地说着话。
感受到这边不善的视线，陈俊辉漫不经心地看过来，发现是杨涛后，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，“回来了啊，队长。”
小男孩下意识跟着回头，挺清秀的一张脸，杨涛不算熟悉，勉强认出似乎是青训的一个小孩。
杨涛的眼神太过不善，那小孩在陈俊辉腿上如坐针毡，偏生陈俊辉似是完全没感觉到杨涛的愤怒，还十分自然地和人打招呼。
小男孩先扛不住，在杨涛冷冰冰的视线下，凑到陈俊辉耳边暧昧地低语，“哥，记得来找我啊。”
然后朝着杨涛露出个腼腆的笑，不好意思道，“七队，我回去了。”
杨涛冷漠地看着那个青训生落荒而逃的身影，直到完全看不到人影儿，回头看着一脸无所谓，连动作都没变一下的陈俊辉，再难掩心中的暴戾。
杨涛闭了闭眼，压下心底暴虐的情绪。
“回去。”杨涛不想在队友面前闹得太难看，他已经注意到篮球场那边投来的若有似无的目光。
陈俊辉在这些小事上一向不和杨涛唱反调，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一起回了房间。
一路相对无言。
陈俊辉跟着走进杨涛的房间，他是这儿的常客了，随手带上门，顺势靠在房门上，“今天气性怎么这么大，谁惹到我们无畏队长了？”
杨涛刚冷静下来的情绪瞬间被点燃，“你不知道是谁吗？”
“总不可能是我吧？”陈俊辉根本不受影响，还有心情开玩笑，“我们可好几天没见了，别冤枉我啊，队长。”
杨涛不理他的插科打诨，冷声质问，“那个男生是谁？”
陈俊辉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，“你有病吧，杨涛。别告诉我你你吃醋了？”
“他是谁？”杨涛气疯了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，声音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“我问你他是谁？”
“一个青训，前两天酒吧勾搭的，够了吗？”陈俊辉不耐烦地敷衍了两句。
杨涛完全控制不住自己，指着陈俊辉的手都被气得发抖，“你他妈怎么能，怎么能……”
“你他妈发什么疯？”陈俊辉觉得匪夷所思，冷声嘲讽回去，“这是你第一次看到我和别人亲密吗？你他妈连我和别人上床都见过，现在发什么疯？怎么，难不成是突然发现喜欢我，见不得我抱别人？”
杨涛忍无可忍，一巴掌甩过去，“陈俊辉，你他妈就是个人渣，畜生，怎么会有你这种烂人。”
杨涛这一巴掌一点没留情，陈俊辉被打得偏过头，他舔了舔刺痛的嘴角，眼神瞬间阴鸷，“怎么，就我是烂人。你杨涛能高贵到哪去，我是人渣，你又有多清白？我床上人来人往，那是谁他妈从汪启俊床上下来又到我床上啊？”
陈俊辉以为杨涛会暴怒，却见那人微微垂着头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他被激出了狠劲，伸手钳住杨涛的下巴，强迫人抬起头，“说啊，杨涛，你有本事继续骂啊。”
杨涛漠然地看着陈俊辉，眼里毫无波澜，“你说得挺对，所以你还想听什么？”
陈俊辉最见不得杨涛这副不冷不热的样子，口不择言道，“杨涛，你说我是畜生。我睡了一个又一个，我好歹开心。你倒是对汪启俊痴心一片，甚至甘愿做他见不得人的小三，你贱不贱啊？”
杨涛睫毛轻轻颤了颤，波澜不惊的眼底缓缓浮现似是而非的怜悯，他轻声道，“到底是谁贱呐，陈俊辉。我是小三见不得人，那心甘情愿做我这个小三的地下情人的你，不是更贱吗？”杨涛稍一使劲，就挣脱了陈俊辉的禁锢，他扬起嘴角，眼里一片死寂，“陈俊辉，我们究竟谁更可悲啊？”
“……杨涛，你有心吗？”陈俊辉挺直的脊梁似乎都微微弯曲了。
他伸出手，狼狈地擦了下眼睛，许是太过用力，竟把眼睛揉红了。
“杨涛，没有谁比谁高贵，我们就是一对烂人。”陈俊辉用那双通红的眼睛看着杨涛，眼里是浓厚的悲哀和痛苦，杨涛差一点溺死在他眼里。
杨涛张开嘴，却不知道说什么。他的手在微微颤抖，他朝陈俊辉伸出手，陈俊辉毫不犹豫地握上去。带着人倒在床上，亲昵地趴在杨涛身上，“我们活该被埋在烂泥里，一起沉沦。”
陈俊辉在杨涛的眼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，似是耳鬓厮磨的一对有情人，“别怕，杨涛，我在呢。”
5.
“抱歉，我来晚了。”
杨涛推开包间的门，笑着和里面的人道歉。
“和我还这么客气啊？”汪启俊站起来替杨涛拉开椅子，是对杨涛惯常的温柔，“再说你也没迟到，是我太想见水水了，所以来得比较早。”
杨涛被逗得开心，“义少还是这么会说话啊，怕不是用这招骗了不少小姑娘。”
“水水怎么能这么想我，太伤我的心了。我可是一心只有你……”汪启俊站在杨涛椅子背后，垂眸刚好看到衣领遮掩下充满占有欲的红痕，放在椅背上的手指微屈，又无力地放下去。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，毫无异色地坐回杨涛对面，自然地转移话题，“饿了吧，菜应该马上就能上了，都是你喜欢吃的。”
“小汪真会体贴人啊。”杨涛苦着脸揉着肚子，“今早起得晚，早饭也没吃，就等着来宰义少这顿。”
汪启俊其实很想问杨涛为什么起得晚。到底没能问出口，和他聊起了自己这次来南京跑商务发生的趣事。
汪启俊和杨涛认识了这么多年，他一直自诩是最了解杨涛的人，突然发现，他在变，杨涛也在成长，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小朋友了。
这顿饭一如过去无数次约饭，在轻松愉快的氛围里，他俩避重就轻地分享着自己的生活，挑拣着说出来的尽数是好消息，不让对方担忧，不让对方为难，各自的人生好像没有曲折，没有磨难，皆是花团锦簇的阳光路。
吃完饭，按以往的流程，不是一起去酒店就是分道扬镳，汪启俊等着杨涛做决定。
杨涛端起茶抿了一口，汪启俊杵着下巴温柔地看着他。
“小汪，”杨涛看着茶杯里的茶水愣了会儿神，“以后和萧玦好好过吧。”
汪启俊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，他勉强笑了笑，“你在说什么啊，水水。”
杨涛放下水杯，眉目舒展。汪启俊突然发现杨涛在他面前已经很久没这么轻松地笑过了。
“我放过你了。”杨涛说话一如既往的黏糊，但这次他一字一句，认认真真道，“汪启俊，我放过你，也放过我自己了。”
汪启俊如坠冰窟，他脸色惨白，下意识紧紧握住杨涛的手，“水水……”
“汪启俊，我已经快不认识我自己了。”杨涛语气温柔，平静地说出将汪启俊扎得鲜血淋漓的话。
汪启俊的胸口仿佛开了个洞，冷风灌进来冻得他呼吸不过来，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，”阿七，是我对不起你。“
汪启俊一把抱住杨涛，像是恨不得把杨涛融入骨血，他哽咽道，“阿七，你一定要幸福，我永远站在你身后，永远是你的哥哥。”
汪启俊终于懂了痛彻心扉的绝望，然后，彻底失去了他的阿七。
6.
杨涛走出饭店，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眼睛疼。他为今天预想了很多场景，每一幕都是以他的泪水收尾，可真到了现在他才发现，纵使心里再空洞，眼睛再酸涩，他也流不出一滴泪了。
这几年，杨涛为汪启俊哭过太多次，流过太多泪了。到终于分道扬镳的时候，眼泪早就流干了。
杨涛顺着步行道慢慢地走着。
当初那个单纯的，满心满眼都是汪启俊的阿七，早就不见了。只剩现在这个烂在淤泥里的杨涛。
汪启俊、周文协、杨涛、陈俊辉，他们真是四个烂人，没有一个人无辜。
杨涛突然想笑，“其实人渣互相祸害也挺好。”
7.
“他不喜欢我。”小姑娘躲在楼梯间和朋友打电话，哭得满脸是泪。
“我就说打电竞的不靠谱，那人是不是吊着你？”电话那头疾言厉色，恨不得操起冲锋枪就冲到俱乐部把渣男突突了。
杨涛没想到只是不想等电梯，心血来潮想爬个楼梯就撞到这么戏剧性的一幕，不无讽刺地想，陈俊辉啊，踢到铁板了吧。
“不是，”小姑娘可怜巴巴，伤心得不行，“他没有吊着我，我那晚告白完，没过多久他就拒绝我了。”
杨涛讽刺的笑容瞬间僵在嘴角，他怔怔地藏在拐角，茫然不知所措。
“那这都过去大半个月了你才打电话给我哭？”电话那头狐疑道，“我还以为他吊着你，今天被你发现了，你别是给那个男生开脱吧？”
“没有。”小姑娘哭得更大声了，委屈地不行，“他跟我说对不起，他有喜欢的人，没办法接受我的感情。我当时太震惊了，平时也没见他身边有哪个女孩子啊，就很好奇是谁，观察了大半个月才反应过来这可能是他拒绝我的借口……”
“别哭了别哭了，我宝儿这么可爱，错过你是那个男人的损失，我来接你去吃好吃的，快下楼，吃了好吃的心情就好点了……”
声音逐渐远去。
杨涛的耳边还回荡着那个运营小姑娘的话。
“他当晚就拒绝我了。”
“他说他有喜欢的人，不能接受我的感情。”
原来他没有答应那个女生，原来是他误会陈俊辉了。
杨涛后知后觉地感到痛苦，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，他捂着脸蹲在地上，整个人狼狈不堪。
原来到头来，陈俊辉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。
杨涛恨周文协插足他和汪启俊的感情，恨汪启俊背弃他们的誓言。偏生恨浓烈，爱也浓烈，既恨汪启俊背叛他，又放不下那个在kssc陪伴他的小义。
汪启俊说，阿七，我对不起你，不能再对不起萧玦了。
可是凭什么啊，追我的是你，说爱我的是你，背叛我的是你，要先放手的还是你，这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。
杨涛知道，汪启俊放不下对他的感情，只是道德让他对其中一个人负责。所以杨涛紧紧拽着汪启俊对他的愧疚和爱，不肯放汪启俊和周文协双宿双飞。
凭什么啊，凭什么我这么痛苦，你俩却能轻易脱身。
杨涛不甘心，他不愿意放过他们。
果然，汪启俊永远会对他心软。他要让周文协也尝尝感情被插足的滋味，还要让汪启俊也尝尝被背叛的滋味，所以杨涛找了陈俊辉。
“杨涛，我还蛮喜欢你的，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试试？”
“杨涛，我俩真挺合适的。”
“你和汪启俊是什么关系？”
“所以你只是想找个人气汪启俊？”
“你为什么不能试着放下他，回头看看我好不好？”
“地下情人嘛，我懂。你和汪启俊谈你的恋爱，我玩我自己的，互不打扰。”
……
那些久远的，杨涛以为早已忘记的话，原来都被他藏在记忆深处。
原来陈俊辉也曾捧着一颗真心送到他面前。
是他将陈俊辉拉入这摊烂泥的，杨涛泣不成声。
杨涛早就分不清他对汪启俊是爱还是执念，他只是偏执地不肯回头，哪怕被折磨得面目全非，也不肯放过自己。
杨涛突然很想见陈俊辉。
6.
“陈俊辉。”
杨涛在阳台找到了正在抽烟的陈俊辉。
“我和汪启俊断了。”
陈俊辉的烟落在了地上。
杨涛用吻代替了香烟。
“我觉我俩挺合适的，你想和我试试吗？”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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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员恶人，没有无辜者。
汪启俊出轨，萧玦插足，杨涛反插足，陈俊辉情人不断。
番外放在彩蛋里，是陈俊辉知道杨涛和汪启俊的往事，免费粮票解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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